屋内，白堂已经从水里出来，披上了衣服。
“你做什么悄无声息，也不说话。”
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发狠的对他动粗，白堂有些不太自在的挪开眼。
“五弟正生着为兄的气，让为兄如何做声？”
展昭轻轻叹了口气，缓步上前，要去拉他衣领。
白堂下意识躲了一下。
展昭只好又把手放下，“你头发还湿着。”
白堂不满的嘟哝：“还不是因为你。”
展昭眼皮儿颤了颤，没和小朋友一般见识，大度接了这口锅，背在自己背上：“为兄的错，为兄给你赔不是。”
白堂看他一眼，没理。
展昭看着他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道：“别闹脾气了，哥哥给你擦头发，就当做赔罪，行不行？”
白堂终于转身，妥协了。
说来也怪，白堂天生洁癖，从小就不让人近身伺候沐浴更衣，擦头发这种事，更是连他亲兄长都没做过，如今他却允了展昭做。
不仅是擦头发，方才展昭还帮他擦洗……他在得知是展昭后，心里也没有什么抵触不适的感觉。
甚至再之前，两人相处时偶尔的肢体触碰，攥手腕、揽肩膀、搂脖子、扶腰，他居然统统没有不适感觉。
白堂垂下眼，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在他身后，展昭细心又耐心的为他擦着头发。
因为知道白堂娇气又事儿多，展昭几乎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位爷，生怕弄疼弄断他一根头发，就又要惨遭他毒手，被他“捏断”骨头。
擦着擦着，白堂忽然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
展昭吓了一跳，忙放开他的金贵头发，“甚？”
白堂不甚，单纯的只是想试验一下，和他肢体触碰有没有异感。
先前他跟展昭接触，都是在无意间，或是有别的事，他觉得自己可能注意被转移，所以才会无感。这一次，他把全部注意都集中在一点，他想，怎么都会有点感觉吧？
事实上，确实有感觉。
展昭的手腕子很细，细到他一手就能攥过来。皮肤又白，骨节分明，手型也好看。这样一双秀气的手，居然长在男人身上，却一点不觉得违和。也正是这双手，舞起剑来又有力，又灵巧飘逸。
白堂紧盯着这只手，心里忽然痒痒的，想要与之十指相扣，感受一下被紧紧握住的感觉。
“为兄的手……怎么了？”
展昭莫名其妙，见他死死攥着，表情凝重，大有一种准备掰断的架势，还心里琢磨：我没弄断他头发呀？
“方才弄疼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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