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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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卡卡西发呆的短短时间里，沈离慢吞吞的将他按在地上，然后坐在其身边抱着腿望向外面的花园。

“父亲说你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卡卡西猛地回神，稚气的脸蛋上全是纠结，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一点都不敢看向沈离，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歪头眨了眨眼睛，沈离将脑袋枕在膝盖上，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温顺无比：“他骗你。”

在沈离看来，卡卡西就是自己，怎么可能是双胞胎关系。

“啊？”

被沈离古井无波却极其肯定的语调弄的没办法反应，卡卡西惘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顺着话题问道：“父亲为什么要骗我呢？”

猛地抬起头来，沈离一脸的认真，思索了很久，才缓慢的将脸蹭到卡卡西的面前，没有情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看似呆滞实则平缓的一字一句道：“他想杀我。”

“……”懵逼的浑身僵直，卡卡西完全弄不清父亲骗他和想杀沈离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这并不影响卡卡西对此事感到惊讶：“为、为什么啊，你明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他想杀我。”

固执的重复这一句话，沈离琉璃般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卡卡西，片刻后歪了歪头伸手将其抱在怀里，小声的对着他的耳朵道：“因为，我就是你啊！”

卡卡西是他，他就是卡卡西，他们是，同一个人。

听到耳边传来的细小呼吸声，以及淡淡的话语，卡卡西稚嫩的小脸忍不住皱起，同时憋得脸颊鼓起：“你自己认真坐好，不要乱说话了！”

他终于明白沈离为什么那么古怪，说的话也乱七八糟了。因为……因为这混蛋根本就是天生的智商缺陷啊！亏得自己还那么认真的和他说话！

“哦。”

乖乖的从卡卡西身上下来，沈离继续自己抱膝蹲的姿势，默默的望着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空洞的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以后不要说那种古怪的话了。”

卡卡西心中的憋气在看到沈离孤僻的侧脸时，不由消散无踪，只剩下内心深处揪心般的难受：“父亲才不会杀你呢，看起来像个笨蛋，哼，一不小心就会走丢的样子。”

闷哼着嘲笑沈离，小卡卡西却皱着眉头，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潮水般窒息的悲哀。这是一种不属于他的感情，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嗯。”

罕见的沈离没有敷衍应答，而是低垂下脑袋盯着地面。

他确实是个笨蛋，不然当初父亲也不会那么严厉肃然。

但是这种情绪仅仅持续了几秒，就被内心的本能压抑，大脑的思考也全线崩塌，只剩下最后的本能，与一个情绪空白的身体。

“卡卡西，吃饭了。”

突然，朔茂从厨房中走出来，温和的呼喊着卡卡西的名字，同时心底带着无比警惕的怀疑。

他并不是卡卡西这种小孩子，而且又是实力强大的影级，刚才沈离的话他哪怕在厨房都听的一清二楚。明明没有神志，却对自己的杀意无比敏感，那个自称沈离的小鬼，越来越不简单了。

“沈离，吃饭了！”

心底的窒息感瞬间消失，卡卡西眨了眨眼睛顿时将其忘在脑后，开心的拉起沈离的胳膊就走向餐厅，同时扬起嘴角道：“这可是父亲动手做的饭哦，很好吃的！”

仍由卡卡西拉走他，沈离表情漠然没有反应，相当的呆滞。

“咦？”

卡卡西扭头茫然的皱起眉头，脸上的红痕随之扯动，但他并不在意的抬起手捏上沈离的脸颊，似乎认真的问道：“你没事吗，感觉怪怪的。”

沈离没有回答。

捏在沈离脸上的肉嘟嘟小手顿时加大了力道，卡卡西乖乖的睁着眼睛继续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