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殡葬从业者
莫杰连忙问：“付瑶？”
纸人说：“是……是我……”
莫杰问：“你纸质化多少了？”
付瑶说：“80%。我……不能……动了……”
她沟通起来非常吃力，说出一段完整的话，需要花很长时间。
白秋叶碰了碰她的身体，感觉指尖冰凉：“只要不到100%，都能救回来。但是她现在真的不能动。”
不仅不能动，而且非常脆弱，像宣纸一样一戳就破。
莫杰：“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付瑶一卡一顿地说：“被，阴，了……看前面。”
但是盘子里除了一点残留的猫毛和血迹，什么都不剩。
白秋叶转头扫视着供桌上的陈列，发现和以前每次任务循环中有些不同。
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回去做一个详细周全的计划，至少列好二十条意外状况的解决方式，以及二十条逃跑的途径。
贡品多半是黑猫。
但现在没有时间给她思考。
至少得活过这一天。
莫杰摇头：“不一定，有可能是其他人干的，但诅咒作用到她身上了。你忘记了，杜寡妇让我们来祠堂寻找答案。她为什么会知道呢，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幕后黑手？”
白秋叶心中一凛。
也不知他们走之后，付瑶究竟遇到了什么。
之后等待他们的到底是答案，还是程度更高的纸质化，谁都没办法预知。
他们回头看向付瑶说的“前面”。
“她恢复只是暂时的，不过能撑过凌晨，等我们破解了怨咒。”莫杰推了推镜框，“否则，大家也只有一起死。”
柳鹤说：“我们也要找一件贡品。”
在此之前，她必须做足准备。
付瑶缓慢地点头，又说：“我身上……有一瓶水……”
白秋叶只进过这一个副本，没有这类经历和经验，于是向莫杰询问：“难道放上去后，会触发什么机关？”
那里只放着一张供桌，一块块牌位站在桌上，像供奉着的逝者在凝视他们。
她很害怕。
因为这一次，任务不会循环，结局只有离开或者死亡。
他们把付瑶轻轻抬起，移到祠堂的边缘。
白秋叶伸手捏起供桌旁边的一戳黑毛：“是那只猫的。”
“看起来像是放贡品的。”莫杰说，“不过，这贡品是生的。”
白秋叶眼神顿时变得坚定。
付瑶点点头，似乎耗光了所有力气：“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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