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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167.
我在空荡荡的楼层间奔跑。
身侧的每一个工位上都是一副凌乱景象，桌上胡乱堆积着文件、笔记本和拆开的小零食。
有些尚未熄屏的电脑上陈列着excel表格和做到一半的幻灯片。
平静、有序的生活又一次被不知道从哥谭哪个下水道里钻出来的黑色势力搅成泥水，映照出这座城市混乱冗杂的一面。
于是这种被打破的秩序也成为哥谭秩序的一部分。
二十八层，空。
二十七层，空。
二十六层，空。
由我负责的楼层检查完毕，我抓紧时间汇报，向停止运行的电梯扫了一眼，跑进电梯边的逃生通道。
大厦里敲得人心发慌的警报声停止了，再没有声音掩盖远处传来的畸形的长吼。
不等它爬起我再度补上一枪，又毁了宣传部部长一面墙的心血。
“公司大门！上个月刚刚重新装修的大门——！”
三声枪响。
好像有人用一扣硕大的青铜钟扣住我，在外面用钟椎哐哐撞钟。
顺利抵达第一层，想要下到负三层需要跨越一整层，走另一边的负层楼梯。
我握着枪，缓缓吐出一口气。
数量之多，这已经不只是我们的动静吸引到它们的缘故了。
我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耳边尽是回响的嗡鸣。世界好像在黑白电视与彩色电视之间不断切换，偶尔跳转到看不清听不见的废弃频道，只有无尽的滋滋声。
没有交谈，我们默契地往下跑，目标是韦恩大厦负三层的地下避难所。
我抽出插在腰带后的枪。
注意到我们的行动，其中一个怪物如同狩猎状态的恶犬低伏在地，后肢发力，和它的同伴们接二连三朝我们扑过来。
撕心裂肺。
我的枪口从来没有对准过人类。
“这个月刚上墙的优秀员工表彰——！”
它们的背后一定存在一个人，为某种理由某种目的指示他们行动。韦恩大厦里或许有它们想要的东西。
还剩三发。
我鼓励道，“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会儿。”
就在我们跑过韦恩大厦正门大厅时，突如其来的爆破伴随硝烟与飓风从正门一侧猛然向我们袭击！
烟雾散去，其后是宛如一片废墟的大厦正门。几个长相狰狞的类人怪物发现了我们，那些昆虫般的复眼朝向我们，泛着金属的色泽。
一瞬间，黑暗与轰鸣裹挟了我们，我把宣传部部长按趴在地。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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