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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黏腻潮湿，仿若冬夜里的一场细雨，顺着梦境的缝隙爬进墙壁，淹没身处其中的人。一旦沾染上，即使想甩脱，恐怕也甩脱不掉。
她保护住自己的手，在竹子溪好奇的目光中微微用力，将手按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那处血肉、不，那处皮囊连着衣服一起让开了一层通道，她就像按进了一盆冰水中，只是连水的阻力都感受不到，仅能看见层层溅起的涟漪。
“有什么感觉吗？”这次轮到宁无虞好奇了。
“什么感觉？”竹子溪又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但宁无虞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那就是没有感觉。”
她当即抽回了手，而竹子溪的身体也马上恢复了正常，连衣服都没有半点破损。或者说，那衣服其实本来也和他是一体的，没有所谓的身躯，那衣衫之下，就是他不明物质的内里。
“所以你果然是……”宁无虞想了想，没想到适合的形容词，最后含混着糊弄了过去。
倒是竹子溪还挺清楚自己来历的，点点头算是和她对上了身份。
说实在的，宁无虞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存在，饶是她在这副本中不知待了多长时间，见过多少来往的人，仍忍不住询问：“所以你真的，做什么都没感觉？”
“触觉吗？还是有的，身体可以模拟出来。”竹子溪想了想，指指自己的眼睛，“视觉这些也是，可以模拟出来。当然我也可以用其他方式‘看到’这个世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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